客舍卿卿,柳色新

Thursday, June 21, 2007

小孩的葬禮

當記者,尤其是意外記者,你就可能有一天採訪到的天災/人禍/謀殺/自殺等等事故中,死者是自己的朋友/親人/至親。每天審稿的主任,也可能有一天審到這樣的稿。
今天的事故死者是我一個親戚的孩子。十三歲的孩子因為走下校車時不小心失足,撞到頭部導致重創,因此他過早地離去,來不及成長為一個男人。
媽媽決定不要去喪府,因為她害怕那種生離死別的傷面。我和弟妹們出席了這個小孩的葬禮,看到很多認識和不認識的人,看到傷心的父母。尤其是那位父親,雖然他熟絡地招呼我們,但臉上滿是哀傷,濃得你再多看他一眼,就會被那哀傷感染。
小孩的葬禮和大人的一樣,都有道士來頌經,一晚上頌幾次。頌經時後輩要跪著聽。小孩子的後輩,就是一班比他小的妹妹/表弟妹/堂弟妹,就由他們來跪。但小孩都耐不住性子,道士沒頌幾句經,他們在下面已經開始聊天/耳語/講笑/推來推去,有一個胖小子還甘脆拿椅子來坐。頌經完畢,小帥哥小美女們一哄而散,各自玩耍去了。
大人看了有點哭笑不得,但沒有人怪他們。他們都是天真又率直的孩子,不了解死亡為生者帶來的痛苦。他們的心裡沒有負擔和牽掛,因此他們最快樂。
小死者也是死於沒有負擔和牽掛的年齡,他也許不捨永遠離開父母,在父母在耳邊叮囑他安心上路後終也接受事實,就像生者也接受他的離去。
我們都相信他是去了一個更美好的世界。

Sunday, June 17, 2007

騎腳車,我也想

檳州消費人協會北海展開騎腳車運動第二炮,獲得熱烈響應,共有一千多人參與。大伙兒浩浩蕩蕩地北海市區環繞,真是有夠爽! 
但,在騎腳車運動上這麼做就好了。如果在平時,除了少數沒有選擇的老人家,我們很少會看到有人以腳車為交通工具。這是危險的舉動。 
在唸中學的時候,我是騎腳車去上學的。最大的煩惱就是爆胎和下雨天。由於我很懶得替輪胎打氣又疏於檢查,腳車騎到一半發現輪胎沒有氣是常有的事,那時只好推著腳車去學校或回家。至於下雨天,穿上雨衣也照樣出門,不過校裙還是被雨淋濕。 
騎腳車的我們都是抄小路,很少會走大路。除了抄小路比較近之外,安全當然也是其中一項考量。那些車子可不會讓路給你,到了今天,他們依然不會讓路。 
消協主席莫哈末依利斯在騎腳車運動的致詞中說,在彈丸之地的檳城,腳車是一種很便利的交通工具,因此政府應該為人民建造腳車專用道,鼓勵人民使用腳車而減少開車。莫哈末主席的談話是非常有道理的,只是若要實現不知何年何月。 
大馬的道路建設,除了四個輪子的車子以外,不考慮其他同樣可行走的物體。所以你會發現我們沒有規劃良好的行人道、摩哆專行道、腳車專行道,只有車子橫行霸道。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你要騎腳車當然還是可以的,不過必須慎選時間和路段。上下班的高峰時間,你就不必和成千上萬的車子搶路了。因為慢吞吞的你除了會被人罵“阻住地球轉”之外,分分鐘還會把小命賠上。 
每次看到有人吃力地踩著兩輪在大路邊逆風而行,我心裡由衷地佩服他們。這座城市沒有留給他們的空間,但他們仍充滿勇氣地堅持,不像我那樣又想騎又怕死。 

Saturday, June 09, 2007


哭泣實在是很好的發洩方法。不傷害別人,對健康有益。
但,我想你已經很久沒有哭了。
我記得從前,你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看一本漫畫,一部電影都可以讓你哭得眼淚嘩嘩。包括得不到自己要的東西,也不客氣地大哭,讓大家都知道你的不滿。雖然哭的時候內心很痛,但是哭過後卻是很舒服。即使最後仍沒有得到,也不在乎了。
如果沒有細細地回想,真的差點找不回大哭的感覺了。你是家中有名的“大聲公”,哭起來聲音是很厲害的。我記得你總是放聲大哭,滿臉通紅,不顧一切地大喊大叫,就算聲音沙啞也不管,別人要笑就由他們去吧!而且,你說,哭過後睡覺原來很容易入眠的,只是隔天醒來眼睛會浮朣,很難看的。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盡情地哭和盡情地笑一樣快樂,都是情感毫無保留的表現。
不過可以盡情地哭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已經很久沒有哭泣,也許是沒有值得哭泣的事,也許是你麻木了。你甚至已經很久沒有看一部可以讓自己大哭一場的電影。
應該是你的人生不夠跌宕起伏,或者是你已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情感。現在要你擠一滴眼淚真的很不容易了。人人都說你很堅強,其實你內心最清楚,很多時 候,你寧願自己脆弱一些。
眼底的塵埃,已經累積得太久了。

Thursday, June 07, 2007

荔枝

夏天是吃荔枝的季節。
可以在夏天盡情地吃荔枝是一種幸福,你可以想象自己是楊貴妃,雖然得冒著上火的風險。
當下“妃子笑”荔枝又上市了。肉厚核小、果肉雪白清甜的妃子笑剛剛在大馬市場上出現時,一籃要賣到六十令吉。當時自己想吃得要命,但花六十令吉買一籃荔枝實在太敗家了,一直沒敢狠下心。直到終於降價到卅多令吉,才忍痛買了一籃。
在南京渡過的夏天雖然熱得令人難以忍受,但荔枝實在是夏天裡一股清涼。荔枝大量上市的時候,即使是妃子笑也很便宜,更別說是那些沒有名堂的普通荔枝了。南京大學外面的水果攤子,荔枝曾經便宜到人民幣兩塊五一斤( 五百克),而且任挑。我幾乎天天去買兩斤荔枝回家當飯後水果。吃了一個夏天竟然也沒有生病,不知道算不算是奇跡。
比起妃子笑,多年來佔據大馬市場的泰國荔枝有如貴妃身邊的小奴婢。泰國荔枝肉薄核大,又酸又澀,很少有吃到甜的,果蒂常常有小蟲藏在裡面,吃时總提心吊膽,而且還有泡藥水疑雲。品質這麼差的荔枝,大概只有沒有其他選擇的大馬人會購買。
蘇軾有詩云:“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做嶺南人”。可以盡情地吃美味的荔枝,就算長住異鄉又何妨。
深表贊同。


Friday, June 01, 2007

沙龍秀


排排坐,不是吃果果。你們看我穿的沙龍美不美啊?
圖中一字坐開的壯丁們,剛被人剃去了頭髮和眉毛。別以為他們在受甚麼懲罰,其實他們只是一群參與短期出家的佛教徒,剛完成落髮儀式而已。
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們穿的沙龍。發不發現每人穿的沙龍圖案都不一樣,而且都很漂亮啊。如果穿著去T台走秀也不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