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卿卿,柳色新

Thursday, July 26, 2007

小籠包

去“籠的傳人”吃小籠包。味道不咋地,價格不便宜。
除了上海小籠包,也有鎮江xxx、四川xxx,但不要期待能吃到正宗的。要吃正宗,只能去原地吃。
生意好得很,可見檳城的有錢人很多。
小 籠包在中國是老百姓的食物,流行於上海、南京、無錫、蘇州等華東城市,一般以上海小籠包最有名。小籠包分有湯和無湯兩種,有湯的又稱湯包。吃湯包可是有技巧講究 的。先喝湯,再吃包。不懂得吃的容易被滾燙的湯汁燙著。吃時沾有名的鎮江香醋,一籠有八個,吃一籠已飽死了。有些小店還會附送豆漿,是一頓飽足的早餐。
在螃蟹當道的秋天,小籠包被加入蟹黃,稱“蟹粉小籠包”,價格當然也貴多了。
小籠包登陸異鄉,那麼小巧身價卻是不同凡響,因為自古就是“物離鄉貴”。就像roti canai在中國可賣到十五元人民幣一塊,原料不過是面粉和油。所以四個精緻小籠包在大馬可賣到馬幣八令吉,原料不過是絞肉和面粉。

偶爾敗家,滿足一下好奇心。

異鄉的精緻小籠包,八令吉一籠。


南京的尹氏雞汁湯包,賣相和內涵一樣厚實,一籠五塊五毛人民幣。

Sunday, July 22, 2007

老潘

今天想起一個人,他是老潘。
這樣稱呼老師很沒禮貌。不過這也說明我們的師生關係亦師亦友。我們這班學生背後都親切地稱他老潘,或阿潘。當然在他面前還是恭恭敬敬地喊老師。
這次去南京,我有嘗試去找老潘。但不幸地,閉門羹也吃不到,因此根本連門也沒有。
老潘已搬了家,不再住在那棟晚上漆黑一片的教師宿舍樓了。我知道他搬去了哪個小區,但不知幾棟幾樓幾號。到中文系辦公室去問其他老師,沒有人知道他的住址。後來一個同學告訴我他大概住在幾棟幾樓幾號,我在一天晚上(老潘是白天睡覺,晚上活動的人)摸上門去。但出來開門的是陌生的男子,不是老潘。
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如果人人都知道他住在哪裡,他就不是老潘了。
我在系辨公室老潘的信箱裡塞了一張字條,叫他如果在某月某日之前發現這張字條就給我打個電話。老潘的信箱裡塞滿了各種信件,可見他是隔很長時間才上來取信一次。但這是唯一可以跟他聯系的方法了,因為老潘沒有任何聯系方式,電話、電郵,通通沒有。要找他的話只能去他家拍門或貼一張紙條在門上,又或者你幸運到在街上遇到他。
結果,我要上飛機之前也沒有接到老潘的電話。
老潘應該是沒有甚麼變化。依然是黑色長褲配一件皺巴巴的T-恤,削瘦的臉龐和那一頭凌亂的頭髮,鼻上架著的眼鏡後面透露著他充滿叡智的眼神。走在街上的老潘總是深藏不露,如果不認識他,沒有人會想到這個邋遢的男人腦袋裡裝滿了學問。
下次希望能找到老潘。真想和他再去石頭城下,秦淮河邊。

Saturday, July 21, 2007

購物袋


最近一隻小小的環保袋引起全球搶購熱潮。在名牌及明星效應下,人們瘋了似的搶著購買一個印有“I AM NOT A PLASTIC BAG”字眼的環保購物袋。 
這裡不談那些搶購購物袋的瘋子們究竟是迷戀環保、名牌還是明星效應。只是購物袋這東西,其實前身就是主婦的菜籃子。也許你媽媽曾經也有一個,也可能你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它了。 
聽說塑膠袋這東西埋在地下千年也不腐爛,對地球實在是一大威脅,環保分子呼吁大家購物時使用自備的購物袋,這樣就不必商家用塑膠袋裝東西給你。人人都這樣做的話,除了塑膠袋製造商沒有生意可做外,商家可節省成本,地球可受到保護,好處多多。 
甚麼時候開始我們開始依賴塑膠袋了?現在的主婦去巴剎買菜,也很少有自備菜籃子的,包括媽媽也不再有菜籃子了。 
我記得小時候媽媽有一個紅色的菜籃子。每次她去買菜回來,我就在菜籃子中翻找有甚麼好吃的。媽媽叫我去買紅毛丹,把她的菜籃子交給我,籃裡有一塊錢。我提著走到家對面的紅毛丹園去,就可以換一塊錢的紅毛丹回家了。 
外婆的菜籃子則是一個大竹簍,綁在她的老鐵馬後座。婆婆就這樣踩著老鐵馬去巴剎,採購一家人每天需要的食材。就算鐵馬後面的大竹簍裝滿了東西,她也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一路踩回家。 在經濟不那麼發達,生活水準不那麼高的時代,我們的生活都是環保的。吃剩的食物用來做堆肥、舊衣服用來做抹布,住家後面的垃圾堆久不久燒一次,漸漸地那裡的泥土就會變得很肥沃,可以種出青翠的蔬菜。外婆家還用豬糞、雞糞、人尿來作肥料澆菜,都是有機肥。菜園的土地裡隨時都可以挖出蚯蚓來,不必“養”。也很少有人用紙巾,都是用手帕。 
那時候環保在大家的生活中,我們根本不察覺自己是在環保。而隨著生活的改善,人們活得來越精緻,環保也與我們漸行漸遠。回想一下,其實也就廿多年間發生的事。 
如今環保分子提倡的環保生活方式,也就是返璞歸真,重回祖母的生活時代。對於精緻慣了的我們來說是不容易的,但我們可以從能力所及的一小步做起。 
趕快去買一個購物袋,或一個菜籃子吧!但不要學人家搶購名牌袋,姿態難看。

Thursday, July 12, 2007

擠公交

網友聊起他每天上班都要擠公交的痛苦,我也想起自己曾經也有這麼一段日子。
在中國求學的外國人雖是不准打工,我卻幸運地有一段短短的打工經歷。那時候馬六甲駐南京辦事處的代表彭飛勛先生要找一個馬來西亞的學生幫他處理一些文字工作,我聽到消息就去應徵了。每周只需上班一天,不影響上課,又可以賺一點錢幫補昂貴的房租。於是我開始了每周一天像南京的上班族那樣擠公交車上班的日子。
辦公室地點在我不熟悉又比較遠的秦淮區,沒有條件坐德士上班的我首次必須先研究坐幾路公交車可以到那裡。上班的那一天我從家裡出來,走大約廿分鐘路程到中山路的公交車站,就可以坐到去辦公室的公交車了。在這段路上我已在路邊小攤子上買了早餐,並且一路走一路吃完了。
上班的高峰期每一輛公交車上都是那麼多人。我上車的地點又接近市中心,因此每一輛到站的公交車幾乎都擠滿了人。但中國人厲害的地方就是即使已擠滿了人,他們仍有辦法千方百計把自己弄上車去。公交車司機也會拉開喉嚨喊“往裡走啊往裡走啊”,盡量往車裡多裝一些人。這時如果站在車窗邊的你,臉已經幾乎貼在玻璃上了。這些嚴重超載的公交車,每天上午和傍晚就這樣奔馳在南京市的大小道路。
在冬天和夏天擠公交都是很慘的。夏天時人人身上的汗臭味不必我說你也知道,冬天也好不了多少。南京人在冬天時有幾天才洗一次澡的習慣,雖然天冷不出汗,但幾天不洗,髮膚之間的異味也是可觀的。擠公交的時候一車都是幾天不洗澡的人,在空氣不流通的狹窄空間裡,箇中滋味可想而知了。而且冬天裡人的腳汗特別多,有些人又沒有天天換襪的習慣,其鞋襪的臭味足以薰死飛過的蒼蠅。若不幸遇到一個在公交車上脫鞋子的缺德鬼,直教人想一腳把他踹下車去。
入鄉隨俗,很快的我也把自己訓練得跟其他上班族一樣了。只要車裡仍有一絲 空間,都要想辦法把自己擠上去,否則上班就要遲到。只有一次在下班的公交車上受不了半途下車。那是因為我上了車後不久就頭暈起來,也許是空氣太混濁了。我坐了一站就下車,吸了比較清新的空氣後好多了,然後慢慢地走路回家。
在中國的各大城市,最廉價又方便的公共交通就是公交車,上班族們雖然得擠得七零八落,白領美女臉上的妝粉也掉了一半,他們仍必須過那樣的日子,和大馬城市的上班族天天塞車上班一樣。擠公交的時光一點也不舒服,但在回憶中也是另類的趣味之一。

Sunday, July 01, 2007

雙重刺激

下班回家發現又不能上網,試了幾次也不能,一定又是屋友沒有交費被人中斷服務了。心中開始鳥他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先去洗澡。
想起還有幾片DVD未看,選了《SAWⅢ》。心理變態人士觀賞此片可以獲得極大滿足感(或靈感),皆因全片血肉橫飛、慘叫連連。被硫酸腐蝕的手掌、硬生生砸爛的腳板、強行扭斷的頭、炸至溶溶爛爛的臉……全部活生生,血淋淋,挑戰視覺感官可以承受的極限,非常之刺激。鳥神果然沒有介紹錯。
看完片子十一點多,毫無睡意。接著看最近買的法醫書《聽聴屍體怎麼說》。日本法醫官上野正彦告訴我們他的工作生涯,所有奇案的精彩情節都可以拍成電影。各種殺人手法、屍體特徵、腐爛、屍臭、蛆蟲,法醫官從腐爛了一半的屍體肚子中取出他的胃,小心奕奕地切開……
結果這晚雙重刺激,到了深夜仍眼光光,滿腦子是開膛剖肚和肢解,看來睡著後的惡夢會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