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卿卿,柳色新

Friday, April 28, 2006

味道

骑着摩哆在路上,会闻到很多不同的味道。
我这样的无车一族,注定了一路上迎面而来的香味臭味、酸味焦味必须逆来顺受,大小兼收。日子久了,我学会欣赏不同的味道,同时还可以猜测到附近有些什么商店,有些什么什么活动,有些什么人,什么庙。
每天下班回家,天老早就黑了。如果这天我在回家的路上能看到夕阳,那是很不寻常的。经过淡水港之前,总会传来浓浓的香料味道。那是桂皮、八角、茴香、豆蔻、孜然、大蒜、黄姜、丁香,等等等等所发出来的混合味道,于是我知道,夜灯下附近一定有一间堆满香料的小店或是货仓。
经过双溪槟榔河,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会闻到什么味道。说臭吗?其实我也不觉得那很臭,只是那味道很深沉很浑浊,你可以感觉到里面混杂了很多内容,象一个活了100岁的老人而他自50岁以后就再没洗过澡。
一路上在日落洞,味道很复杂,有食物的、有香烛的、有烧焦的、有油漆的、有烂铁的,说明这里龙蛇混杂,三大种族杂居,各种宗教活动并存,不过又能相安无事。
以前常走沿海公路,一路都是海水的味道。我喜欢那味道。读小学的时候一度住在海边,天天都闻着海水的味道,皮肤给海风吹得黑黑粘粘。常常去挖SIPUT,退潮后常可以检到海星和发现来不及游回大海的小鱼。
回到武吉占姆,在VISTANA前面一定闻到很香的咖哩鸡味道。搞不清楚是哪一家,好象一整天都在煮咖哩鸡。绝对不是附近的NASI KANDAR店传出来的,因为我曾经循着味道去找过,已确定是来自对面的双层排屋住宅区。
来到最可疑那一家的前面,却是水静河飞。我当然不可能唐突地去敲门问人家咖理鸡是不是你家煮的,只好做罢。
我住得离市区比较远,上班的路上是很单调的,除了脑海里不断想东西,鼻子也是忙个不停。如果你想着如果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有色彩一点,那么你一定是可以做到的。

Sunday, April 23, 2006

蝴蝶君


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相爱18年,做爱无数次,结果这个男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原来是个男人,直到别人告诉他。
“蝴碟君”的故事,我在很多年前就听过了。因为这是一桩真实的故事,案子在审讯的时候非常轰动。依稀记得,是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相关的报道。后来,还改编成舞台剧、电影等等,也没有去多留意了。
不过这本由杂志记者JOYCE WADLER所写的电影原著小说,又真的很精彩。除了故事本身就很吸引人外,书中还记录了作者访问主人公柏纳德时的精彩对话,对于一些关键性的部分,他的尖锐问题甚至使得受访者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但最后还是得老实回答问题。真是个不简单的女记者。
京剧演员施蓓甫,亲手为自己的人生策划了一岀最精彩的戏,使法国驻华使馆人员柏纳德相信自己是个女人,爱上他并和他结婚,还甘愿成为中国的间谍。“妻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一直令他沾沾自喜。
直到18年后,柏纳德因为间谍罪名被捕,施蓓甫才被查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当了18年冤大头的法国佬,半生有过将近100个性伴侣,包括男人和女人。结果他最爱的“女人”,竟然是个男的!
虽然眼前有证据确凿的医学报告,但大受打击的法国人拒绝接受事实,直到施蓓甫在他面前脱下裤子,他终于相信了。
很难理解,但真的发生过。虽然案子的审讯把一切都抽丝拔茧,但是到最后,除了“女主角”,谁也搞不清这究竟怎么发生。他们只能这样概括:“怎么说?假情,真意,都是我吧!”
其实说也没用,因为说的人自己也不明白。

Wednesday, April 19, 2006

游荡

我有个预感,今晚我又睡不着了。
明明已经很睏,眼皮沉重,可是总无法入眠。仿佛一切都不对劲,下班了跟没下班一样,满脑子都是工作的事。我真的很想放下来,好好睡觉,可是,又无法不去想。
很多东西没有做完,我不想他们说我是个没有用的人,我不想,那个人又用冷冰冰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想到那些在我控制范围以外的事,就觉得快要抓狂。。。。。。
已经想了千万遍,为什么要使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我想起了,曾经有过的快乐自由的日子,对比之下,觉得人生根本没有意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这么痛苦。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我没有选择啊你知道吗?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就一点时间,我答应你我会让一切好起来。我会让你象从前那样快乐。我们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们要面对的人太多了,我们压抑自己以便让别人快乐,这样令你感到很难受是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尽量去调整的。我只是不想使你成为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可是可是,没有人了解我是很关心很照顾他们吗?哦我相信有人会了解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呜呜呜。。。。。。。不要这样对我啊!!!
我有个预感,今晚我又睡不着了。

Monday, April 17, 2006

明天


我曾经已把明天彻底藏在梦里面。

不再被囚禁的你,依然自由的我。

明天对我们来说,是否应该还有期待?

Saturday, April 08, 2006

掃墓


清明節,你掃誰的墓去了?
說出來真是不孝,我今年一個長輩的墓也沒有去掃。家人去掃墓的時候,我要工作,我沒有工作的時候,他們又工作。大家的時間都配合不上,所以就無法一起去了。
年少的時候所受的一次最大打擊,就是我的曾祖父去世。如無記錯,那時我應該是唸小學二年級。有一天下著陰雨的早上,在聽到阿祖病危之後我第一個跑到他的房門外,看到最疼愛我的阿祖像一張弓那樣地躺在床上,面目安詳。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從南京回來之後,我多了兩個墓要掃。一個是阿公(爸爸的爸爸),一個是阿伯(媽媽的後父,我們都叫他阿伯)。這兩個老人,我離開之前他們是活生生的人,回來之後他們都長眠了。不過我從小就與他們感情淡薄,因此也沒有甚麼感覺。
前天,我去掃了一個人的墓。那是一個死於十七歲豆蔻年華的少女,是我們家以前的房東的女兒。
她因血癌而死去的時候,我才三歲,所以對於她的音容,我一概沒有印象。過去一直都是從媽媽口中知道關於她的事,從發黃的照片中知道她的樣子。媽媽每次談起她,語氣中總是透著惋惜。那麼漂亮的女孩哦,才十七歲就死了。她是穿著校服下殮的。
第一次拜她是兩年多以前。只身來到一片完全陌生的墓地,要尋找一個連她全名也不知道的少女的墳墓,只好一個墓碑一個墓碑地看。結果很快就找到了,墓碑上有她的遺像,一個過早凋零的清秀女孩。
如今她的墓碑上的字重新上了紅漆,墓前還有燒剩的香燭,可見其家人來過了。我帶著簡單的祭品,在午後的大風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紙錢點著,一邊往火中投放一邊還要躲避隨時被風吹起的燃燒著的紙錢,手忙腳亂。
為甚麼去掃她的墓呢?也許是覺得一個少女的芳魂伴著黃土一堆、野草一叢很淒涼,也許是因為媽媽常說她生前非常疼愛我。也許因為她和我逝去的童年有一點關連,而我總是那麼捨不得它走遠。

Thursday, April 06, 2006

伤心凉粉


在重庆瓷器口古镇,看到胡氏伤心凉粉。
先说凉粉吧。中国的凉粉和我们这里所吃的黑色一条条的凉粉不一样。那里的凉粉是绿豆粉做成的,半透明的东西。
吃凉粉的最佳季节是夏天。那时候,街边就会出现很多卖凉粉的小摊。通常是以凉拌的方式做。只见那卖凉粉的大妈,用一个锯齿状的小工具,在一块很大的凉粉上面刨出一条条的凉粉条来,装在小碗里。然后加上调料和辣油,就是一碗香辣可口的凉粉小吃了。
凉粉是很便宜的小吃,伤心凉粉,不知道味道有什么不一样呢?只可惜当时小店没有营业,要不然,我一定进去吃一碗。
也许背后有店主人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也许开着这家小店一边等着一个人。
瓷器口不比江南的水乡古镇有风韵,匆忙过客的我,没有时间去细看古镇的一樑一柱。镇上的特产麻花也不觉得特别好吃。倒是胡氏伤心凉粉,让我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